温思尔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般,茫然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小声道:“难道……难道不是处理流民的问题吗?听说那边流民正闹事呢,估计是让我去带兵镇压。”
温庆墨眼底闪过一丝嗤笑。
他收回视线,哼笑道:“可不止如此。”
温思尔一脸惊讶慌张的模样,无措的捏了捏手,“那……那是要做什么?还请叔父明示!”
温庆墨在他无措的表情上盯了片刻,方才慢悠悠道:“徐州那边有流民逃到了城中,滚铁钉告御状,状告徐州的官员尸位素餐,残杀流民,陛下派你去,就是查这件事呢。”
温思尔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惊恐。
她嗫嚅半天,才支吾道:“这……我怎么查!?”
温庆墨不说话,只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着温思尔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转了片刻。
“叔父!”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疾步上前,目光灼灼的行了个大礼,“请叔父赐教!”
温庆墨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一副指点的模样道:“地方的官员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无权势地位,这千煞王送你去,就是为了让你去送死啊。”
温思尔脸色白了白。
温庆墨吓唬够了,才又道:“要想保命,就不能当出头鸟,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过是下边人自作主张以权势压人,只要敲打敲打,就算了了,你可明白?”
温思尔怎么能不明白。
温庆墨这意思就是,让自己不要深查下去了,抓两个替罪羊,说是下边人自作主张搞出来的事情,然后做足面子上的功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行。
温思尔垂下眼佯装思考,实际心里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