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目光沉沉:“是吗?我倒是觉得殿下比我更疯。”

    要不然郑晚瑶当初怎么会招惹他。

    沈霁临恍然间,竟觉得她的比喻精准而毒辣。

    可不就是疯了。

    所以这段时间越是接近婚典,越是觉得烦躁无比,

    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知来长春宫只会听到冷嘲热讽,但他还是莫名想待在郑晚瑶身边。

    也许是因为,这宫里只有她敢毫无顾忌地说真话。

    “殿下岂不知,若是女子有张毒如蛇蝎的嘴,日后才是做寡妇的命。”

    “那是沈公子不知道,男人要是命不好,怎么都是死。”

    “……”

    反唇相讥,你来我往。

    沈霁临半点也不恼,反还觉得有些安宁。

    很快郑晚瑶就起身往银炉中添香粉,这已经成了两人间无声的共识。

    只要沈霁临来,她就加料,又一勺满满当当的香粉下去,比上回翻了一倍的量。

    郑晚瑶轻轻扣上镂空雕花鸟纹样的小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