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我错了!”怀玉立马认怂,连连朝他作揖,“你现在是我的恩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不相欠就两不相欠!”

    轻哼一声,江玄瑾扭头,拢着袍子继续往前走。

    这脾气,活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似的。李怀玉看着他的背影闷笑了好一会儿,笑着笑着,眼里就蒙上一层茫然。

    前头那个人,还是朝堂上那个唇舌如剑,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把她往死路上逼的紫阳君江玄瑾吗?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怀玉摇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东院的厢房收拾妥当,江玄瑾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李怀玉搬了凳子来坐在他床边,撑着下巴看着他。

    “白小姐。”旁边的乘虚轻声道,“您可以先去休息一番,这里有属下看着。”

    “没事儿,我不累。”她眨眨眼,“难得现在你家主子没瞪我,我得多看他两眼。”

    乘虚一愣,看她一眼,有些犹豫地道:“四小姐还有婚事在身,总要避嫌一二。”

    提起这个,床上的江玄瑾睁开了眼,目光幽深地看着李怀玉:“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

    怀玉老实回答:“就在撞见你的那天。”

    能这么巧?江玄瑾审视她,发现面前这人一双眼水灵归水灵,却看不见底。

    眼神微沉,他道:“既然已经恢复神智,又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就该收敛些。往后莫要再说些不着调的话。”

    “不着调?”怀玉很困惑,“我说什么话不着调了?”

    江玄瑾启唇,刚要重复她的话,又黑着脸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