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群蒙面人的衣着,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深色布衣,怀玉灵机一动,打散发髻随手一绾,撕了衣角就把脸蒙住,猫着腰混进人群里。

    江玄瑾已经在与人缠斗,对面“刷”地一刀横砍过来,他翻身跃下了棺椁,干净利落地撂倒两个人,然后夺了把长剑,与乘虚配合着杀出一块儿立足之地。

    周围那么多人,过了十几招,竟没人能让他见血。

    领头的人愕然地看着包围圈里那青珀色的身影,又气又敬畏:“君上,你是个好人,做什么非要来淌这浑水!”

    “国有国法,礼有礼规。”剑尖划破一人膝盖,江玄瑾回答他,“丹阳已经伏法,你们这种行为,是在与朝廷作对。”

    “她死了就够了吗?”领头人怒道,“平陵君何其无辜,被这女人害得死无全尸!张内侍好歹也是侍奉先帝的忠奴,被她让人从前殿拖到宫门口,凌迟至死!她把持朝政,置瘟疫七县百姓于不顾,视天下苍生为蝼蚁!这样的人,不五马分尸,何以慰藉天上英灵!”

    看他一眼,江玄瑾神色微动,似乎像是被说服了。

    领头人大喜,连忙朝他走近一步:“君上也是国之栋梁,丹阳公主还是您亲手送的毒酒,您……”

    他想说,您也应该是恨她的吧?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来,一把长剑就如游蛇一般,飞快地横到了他的咽喉间。

    “让他们退了吧。”江玄瑾淡淡地道,“再缠斗下去,你们也只会是被包围的下场。有我在,你们动不了这棺椁。”

    “你!”领头人脸色铁青,“你这是是非不分!”

    是非?江玄瑾看他一眼,道:“我分得比你清楚。”

    冷笑一声,领头人任由他挟持自己,怒喝道:“大家上!先把那棺给拆了,别管我!”

    “是!”旁边的人应了,分五人围住江玄瑾和乘虚,其余的人跑去另一侧,举起铁锹就要砸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