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宁明睿,家里骤然少了一个孩子,谢兰兰真是有些不习惯。经常想到什么事,名字都叫出来了,等没人应答才发现人已经去城里念书去了。怔愣一会儿,谢兰兰只觉得心头怅然若失的。明明只是去读书,她心里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与她相同的情况还有小禾苗儿。小禾苗儿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和哥哥形影不离的,尤其是近几年,什么事都缠着她哥哥。宁母常常打趣她,说她是哥哥的小尾巴。她也不觉得害羞,反而得意极了,粘哥哥粘的更紧。有时候谢兰兰甚至都会吃醋。如今宁明睿骤然去了城里读书,平时见不到人,小禾苗儿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宁长安也说,她平时上课都不那么有劲儿了,下课了也不和小伙伴出去玩了,总是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
谢兰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晚上小禾苗儿也是一个人睡在隔间,她半夜里起来不放心,去看,十次有九次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虽然知道时间长了就好了,可看着女儿这个样子还是难免心疼。
“小禾苗儿今天上课还是提不起劲儿吗?”谢兰兰躺在宁长安怀里,忧心忡忡。
“嗯,”宁长安把玩着妻子散落在他身上的头发,“下课了也就趴在桌子上发呆。”
谢兰兰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宁长安感觉到从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烦躁和担心,搂住她的肩:“不用着急,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你说的倒轻巧!”谢兰兰一把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头发夺了回来。
好肯定是会好的,但现在小禾苗儿这个样子她看着怎么能不心疼?白天小禾苗儿看上去只是安静了一点,晚上却总是偷偷掉眼泪。可她从来不说,谢兰兰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见谢兰兰真的急了,甚至还有迁怒他的意思,宁长安笑着侧过身,凑到她耳边:“别担心,交给我。”
交给他?谢兰兰有些怀疑,可想着上辈子他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情形,心又不自觉的安定下来。
事实证明,宁长安是真的有法子。星期二早上看小禾苗儿还是无精打采的,晚上放学回来就有几分活泼了。再到星期四,看起来和往常就没什么不一样了。
谢兰兰很是惊喜,揪住宁长安直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宁长安看着妻子惊喜又崇拜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很容易,小孩子嘛,找点事情给她做做,自然就想不起别的事儿了。”
谢兰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