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当没听到,专心致志埋头干饭。尝了火锅的味道,难怪段晓棠认为军营里伙食难吃。
庄旭抬头,“有酒么,合该配酒喝才对。”
角落里一个亲卫站起来,“我去拿。”
段晓棠早知大吴军营不禁酒,但看着这样的情景还是觉得有些玄幻。
面前放上一个酒杯,段晓棠伸手遮住杯口,语气不容质疑,“我不喝酒。”
劝酒最常用的句式不就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不待这种话出口,主动解释,“不喝是为你们好,我酒后乱性而且荤素不忌。”
瞥见旁边的大胡子亲卫,仿佛伤了眼一般,立刻扭过头,“喝可以,换个位置,我坐范都尉和庄参军中间去,你俩细皮嫩肉的,明早醒过来,我们都不用羞愧欲死。”
段晓棠的话是真是假无从得知,但范成明明白其中满满的威胁,“你别过来呀!”最后几个字都破音了。
庄旭犹不信,“真不喝酒?”
段晓棠无所谓道:“你不是认识徐昭然么,可以问问他,我喝不喝酒。或者他敢不敢跟我喝酒?”
这个时候庄旭当然不可能找徐昭然求证,但下午徐昭然带来的行李中的确没有酒。
好在段晓棠除了不喝酒以外,其他一切如常,谈天说地半点不见外,气氛还算活络。
范成明挑挑拣拣将自己喜欢的菜都吃了,已经吩咐伙夫再切洗一锅。“你从哪儿搞来的牛油?”香料先不提,牛油也难得。
段晓棠言简意赅,“梁国公家的牛,摔死了!”
庄旭没想到这火锅里还有白家的事,显然段晓棠和白家的关系比想象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