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惊讶道:“颜色调得可真好!”不是恭维,真心实意。

    寻常的水粉,只顾着白,敷在脸上只剩惨白,看着渗人,顾盼儿用的却自然许多。

    顾盼儿颇为自得,“珍珠粉加花粉研磨出来的,到了秋冬换玉簪粉更合适。”

    柳六娘子:“我这个外甥女,平日最好调脂弄粉的事。”

    “女为悦己容,有何不可。”林婉婉到底记得自己的职业素养,“不过孕期用胭脂水粉需多注意,铅粉、朱砂一类都不要用。若是自己做,最好不要碰触。还有几个月孩子落地,忍一忍。”

    林婉婉是少有知道顾盼儿她调脂弄粉后,第一时间表达欣赏之意的人。

    她一个承嗣女,既不指望出嫁侍奉夫婿舅姑,又不能出仕做官,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铅粉用多了伤身体为部分医家所知,顾盼儿读过药书,亦有所觉,“不过水粉中不加铅粉,总觉得少了几分细腻妥帖。”

    林婉婉:“用了铅粉脸上光亮了,可若是卸了妆,那张脸还能看么?”

    顾盼儿微微点头,“也对。”摸摸肚子,“林娘子,若想叫孩儿长得好看些,有什么法子么?”

    子女长相通常和父母挂钩,再加上一点基因彩票。林婉婉看出来,顾盼儿是个实打实的颜控。

    “孩子长相七分靠父母,三分天注定。不过我家乡有个偏方,孕期多吃葡萄,出生后孩子眼睛又黑又亮。”

    柳六娘子:“家里有个庄子种了葡萄,你吃的六舅母包了。”

    顾盼儿不缺买葡萄的钱,难为长辈一片慈心。“多谢六舅母。”

    顾盼儿这一胎不说在自家,就是母家亲戚之间,亦是如珍似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