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段晓棠也猜到了,上头的哥哥接二连三去世,乌友这个小可怜一下子受到各方重视和觊觎。

    乌友继续,“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不图利益与我交往的。”也因为不图利,所以难以挽回。

    段晓棠低头摸着怀中荷花花瓣,他着实当不起乌友的夸赞。哪能不图利呢,维护客情关系也是利。

    “你可以走出去,多看看外头的世界和人,交交朋友。”段晓棠想起之前一群长安纨绔的表现,额外提醒一句,“也不要什么坏朋友都交。”

    乌友顶多是想得多心思深沉,但真不会去欺男霸女,别跟着学坏了。

    见段晓棠态度松动,乌友见好就收。“我明白。”

    “那我走了。”段晓棠晃了晃手里几支荷花,当做挥手告别。

    乌友眼见穿白衣扎着高马尾抱着花走远,风采昂扬的段晓棠,自言自语,“还真是心软呀!”

    李君璞好歹是经历过阵仗,有一些不成熟的小经验。

    此刻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饮子摊上,周边跟着四五个衙役。正喝着一盅井水里镇过的酸梅汤,虽然不在意味道,也不由得暗暗比较,没有段晓棠家里煮得好。

    一个衙役急慌慌的冲过来,“头儿,前头水边出事了。”

    长安城万年县每天大大小小出多少事,若是每出一件事都大惊小怪一惊一乍,李君璞也不用活了。

    深吸一口气,看来气定神闲。“具体情况说来。”

    衙役:“三个王府护卫把一群长安恶少年推到水里去,说他们冲撞了贵人。”

    李君璞:“淹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