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不用闻都猜得到陆德业身上必然带些酒气,揣着袖子道:“范二,待人不能这般粗暴,南衙的礼数呢!”

    范成明不同意,先不说南衙有没有礼数,“他嚷嚷是七郎的姑父,不知道还以为是岳父呢!”气焰嚣张得很。

    薛曲有大将军的形象包袱,不然能回一句,世子上个岳父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薛曲慢悠悠道:“文官心脏手黑,我们这些年被王爷护得太好,也就你能文能武,能和他们过两招。”不要脸会赖皮还能动粗。

    南衙这些年在吴岭的领导下,不说内部一团和气,至少对外拧成一股绳震慑天下。对皇帝尽忠,待下赏罚公正。

    范成明愣住片刻,眼睛一亮,“薛叔,你夸我啊!”

    薛曲以前关于他的正面评价只有一句,胃口好,是个敦实孩子。

    薛曲话噎在喉头,“可以算是。”

    范成明自个图一乐呵,“嘿,能文能武!”

    薛曲换一副正经神色,“低调!”

    若这四个字流传出去,旁人不知前因后果,会让他在“慧眼识人”界名声扫地。

    薛曲:“早点审出来为好。”

    范成明:“明白。”

    迟早让陆德业开口哪些人参与其中,不然吴越向长安哭诉告状都找不到对象,这么大一个黑锅,只让陆德业一个人背多不划算。

    薛宇达满腹疑惑回到河东贤良们聚集的营帐,一字不落的复述,“四叔说,陆侍郎言语无状,开罪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