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卓小饮一口,感慨道:“好酒!”很快放下酒碗,问道:“驿站内外只有前后四个南衙军士守着?”
耿鸿手往后一指,是驿站上房的方向,“陆侍郎的房间和他的仆从都被看管起来。”
冉智明:“就这么押在驿站里?”
唐高卓:“不然呢,行营太远,昌宁的县官还坐在这儿没上任呢。”把人扔进县衙大牢算什么道理。
冉智明不得不为万宜民等人捏把汗,“万兄上任要接这烫手山芋?”
万宜民等人身体不禁一颤,他们何德何能敢关押一位绯袍官员。
唐高卓脑袋往桌子中间凑,低声道:“陆侍郎在城里赁了一处宅子,郑郎中住进去。我刚才特地去瞧了一眼,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过公堂?吴越这副架势显然是要动私刑的。吏部侍郎,五姓七望出身的小郎中,在掌兵的皇室宗亲面前微不足道,尤其这位宗室子并不在乎名声。
刑部隔空和吴越范成明“合作”过几次,对二人的风格有所了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他人听到消息心中一愣,郑奇文搬出去他们知道,但却不晓得宅子是陆德业赁的,位置在何处。不曾想唐高卓居然知道,队伍里能人多呀!
冉智明恍然大悟,“原来今天世子是真动怒了!”
官场上混久了,很多人怒不是真怒,喜不是真喜,假面见多了。
杜乔实事求是,“河间王世子有公心。”比起一群酒囊饭袋甚至为非作歹的宗室子弟,称得上鹤立鸡群。
耿鸿拍着杜乔的肩膀,“高卓,你不知道长林因祸得福。”
唐高卓疑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