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宵禁前白三娘和白湛赶回白家,迎面撞上白旻,“你俩哪玩去了?”
作为长子,白旻的年纪与一双弟妹差距极大,颇有些长兄如父的感觉。
白三娘上前道:“祝娘子她们刚搬家,请我们过去消遣半日。”
“正巧随我去见父亲吧。”白旻双手负在背后,宽大的袍袖交缠在一起随着走动漾起波纹。
白三娘跟在后头走了一会,鼓起勇气道:“大哥,知道祖父祖母是怎么走的吗?”
“病故。”白旻审视弟妹,语气严肃,“怎么想到问这个?”
白三娘和白湛回来的路上商量过,几位血缘至亲之间,死因最可能与风疾有关的就是祖父母,本来打算找白旻探究情况,正好遇上。
“今天突然聊到这件事,所以想问问。”白湛低头闷声回答。
看出弟弟的遮掩,白旻依然答道:“祖父情况不知,祖母去世前脾性古怪,奴仆动辄得咎,唯有母亲衣不解带亲尝汤药侍奉。”那时底下的弟弟妹妹还没有出生。
白三娘知道如今家中大部分事务和人情往来都由大哥掌握,挥手将三人背后的跟着的奴仆遣散。
姊妹三人站在空落落的院子中,前面的不远处正是他们父亲的居所。
白旻低声道:“三娘二郎,说吧。”这番作态显然事不小,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白湛抢先道:“大哥知道的,段郎君的小妹林娘子懂一些医术,今日玩闹她替我和三姐把过脉。”
白旻泠然道:“绝症?”该有多可笑,不是吹嘘,三娘和二郎的身体比牛还壮。
“不是,”白三娘咬牙道:“她说我与二郎日后患风疾的可能性比寻常人高,因我二人平日健身习武,身体比常人康健,又有相同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