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只让华天楼的人吐出贪下的款项,没动店里。白秀然回忆一番,“七百贯左右。”
祝明月该感谢这时候货币购买力强,“起步阶段没问题。”如果华天楼的钱不足,只能让白秀然来补,毕竟她才是东家。
几人时不时添补,白秀然将时间定下,“明日上午我们在酒楼汇合。”回家还要选人。掌柜要多交待几句,让其在酒楼听命行事。祝明月提到会教授新式记账法,白秀然顺势想占个便宜,派两个账房。
祝明月答应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问林婉婉:“兰娘认识多少字了?”
“一百个左右,”林婉婉猜出祝明月的打算,但揠苗助长要不得,“明月,你以后的重心该不会就放在春风得意楼了吧。”
我们的生意怎么办,放生了吗?
白秀然已经走了,祝明月也不避讳,“春风得意楼是借来下蛋的鸡,外面这一摊才是我们自己养的小猪崽。”
“三成股,还不值得我卖命。”哪条法律规定打工人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按说各州举进士归属吏部管辖,杜乔今日再去衙门,依然未曾听到开试的消息。
科举初创,一切制度尚未定型,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照林婉婉的说法,自己就是被摸的石头,能不能被顺手带上岸犹未可知。
满怀心事不知如何抒发,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一水池边。
抬头见水池边站着一女郎,好一会一动不动。
杜乔急忙躲在一棵大槐树后,这女子他认识,正是千里迢迢来长安投奔褚生的河北女郎,约莫只知道她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