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时,三人急冲冲骑马回城,洗漱一番赶去参加一场婚礼,幸好是“昏礼”。
不然一天时间,全耗在这儿了。
曹学海手里拎着酒壶,把酒倒出来,重新灌上水,预备着万一段晓棠敬酒用。
鉴于范成明在关中的神奇操作,吏部曾下发命令,禁止同一衙门所有官吏聚餐,怕的就是被人“一网打尽”。
段晓棠看今天这场婚宴的规格,要真出事,南衙不知结果如何。
右武卫少说八成将官要陷在里头,余下的两成,要么在外出公差,要么官品低不够格。
范成明拽着庄旭段晓棠,满场找中军的将校打招呼,有宁岩这个老熟人居中转和,井水不犯河水,维持表面平静。
左厢军要兵马,中军要战力,当真练出兵来,归谁?
谁摘桃子说不定呢,不过碍于吴岭吴越和韩腾的面子,暂时停火。
唯一拿得出手的范成明只是一个刚拜将的游击将军,等段晓棠爬上来,不知猴年马月。
段晓棠把范成明当工具人,中军将校也把段晓棠当工具人。
人都知道和段晓棠喝酒没意思,专注和范成明举杯畅饮。
段晓棠和庄旭彻底沦为装饰物,到一边闲聊。
段晓棠:“今天催妆诗只念两首,我还以为每次都要十几首打底。”
庄旭:“不是人人都和徐胖一样能背下来。”意思意思就行,难不成念不出诗来,就不迎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