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押金都交不出来,那就趁着空闲时间,来恒荣祥在教习眼皮底下做,什么时候把押金攒够,再把毛线带回家里。
刘嫂子觉得这活计好得很,既能照料家里还能挣钱。
虽然每回来交毛衣领毛线的,都只有刘嫂子一个人,实际上毛衣是她和女儿一起打的。
刘嫂子听说过“私房钱”的说法,也试过要回押金,只要本人拿着押金条子来,没二话说退就退。
如果把家里几个孩子的人头都算上,押金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但刘嫂子按捺住了,谁知道恒荣祥往后会怎样,先看他一两年。
高德生站在旁边看完整个交易过程,隐约明白恒荣祥做的是一种衣裳生意。
祝三将毛衣折好,转身放在身后的货架上。继而招呼起高德生,“郎君,所来为何?”
他这里少有男子来,更何况青壮男子。
段晓棠只让他们送来恒荣祥,没指名道姓找谁做交接人。
高德生从怀里摸出熊猫荷包,“祝管事,有一位段郎君让我们东家送人过来。”
祝三交待旁边的小伙计,“你看着点。”急忙从柜台里出来,“人在哪儿?”
高德生往门口一指,“在门外。”没想到妻子绣的荷包真有用。
祝三疾步出门,女人们已经下车,站在车架边,抬起手指数了数,“八个,”转头对刘洪成道:“多谢东家,请随我来。”还有人头钱要结。
何金越看越人眼熟,试探问道:“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