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智宸说道:“桑将军,馆舍已经收拾齐整,诸位可暂且休憩片刻。”
话音一转,“不过昨日长安三司的人,刚住进去。”
桑承志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没事,两处区域隔开便是。”
三司是晦气了些,可让代州军住进并州的军营,更不自在更没有安全感。
自从北征失利后,他们这些残部被纳入并州大营体系,但多是听调不听宣,只管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不掺和内部的纷争。
说得好听是自成一体,但更像是游离于体系之外的孤魂野鬼。
桑承志过往和白智宸等人并不相熟,因为从前做主的,不是这批人。
连兵谏之事,也是事后才有所耳闻,先前还疑惑他们为了争权夺利搞出这么大阵仗。
直至吴岭到来,一切谜团方得解开。
桑承志只恨这些年闭门度日,错过了太多了解真相的机会。若能多接触一些,说不定早把元宏大的尾巴揪出来了。
麻成天只劝他,“若不是这些年,夹着尾巴做人,蹦跶到元宏大跟前,说不定旧事重演,死在某次与突厥人的冲突中。”
对于那些在边关与突厥人厮杀数十年的边军而言,谁又能想到元宏大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原以为走私武器已是极限,却未曾料到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范成达送代州一行人离开,段晓棠落在后头,和大营同僚,说一说最近身后要多一条“小尾巴”的事。
若是自家孩子,随便往里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