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坐在石凳上,秦行给他揉着肩膀,疼的他龇牙咧嘴。
“没想到人情往来比读书还要累些。”
饶是他,也忙的晕头转向。幸好身旁人手多,忙中也没出什么岔子。
这会儿闲下来,秦扶清也有空关心一些问题了。
今日有人来行礼,带的东西按照规矩来说是要记账的,华夏的人情往来,有来有往才是正理。若是受了礼不还礼,传出去是要结怨的。
可他在后面招待报子,记账一事分身乏术,等想起来时去看,只见一老头坐在那忙活。
“帮忙记账的老者是谁?我竟不曾见过。”
“你说的是白夫子吧,他是锁头的夫子,想来是锁头去告假,没说清楚,叫他误会了,追到家中来,见无人帮忙,又主动帮着记账,都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秦扶清点点头,“是该好好谢谢他,改日带锁头贽见白夫子,多带些礼去。”
又趁机提点弟弟,夫子年纪这般大,要听话,不可与夫子作对。
锁头乖乖应道:“好的哥哥。”
秦扶清对弟弟的乖巧十分满意,锁头对他从不会阳奉阴违,说听话,那就是真会听话。
可他又怕弟弟太过听话,便叮嘱锁头道:“小仗受,大仗走。也莫要太老实了。”
锁头咧嘴,他掉了几颗牙齿,看着傻乎乎的。
桌上杯盘狼藉收拾好,秦扶清拿出账本,又把各家贽见拆开来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