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对此很满意。

    他这次挑了靠前的无人座位,也没人胆敢上前指点,于是乎安心坐下,拿出书来看。

    有个人离开座位,向秦扶清走来。

    那人停在他桌前,青色长衫轻微抖动,一双素白纤长的手拱起行礼:“在下戈玉扬,欲与汝交好,敢问你读的是什么书?”

    秦扶清缓缓抬头,看见带着笑意的俊秀面容。

    他起身,同样拱手行礼:“原来是戈兄,多谢你送的帕子。”

    戈玉扬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

    那日秦扶清受伤,流血不止,是戈玉扬雪中送炭,借他一条帕子。

    那帕子左上角绣了一个“戈”字,这样罕见的姓氏,估计一个班里也不会有第二个,还会主动送上门与他打招呼。

    秦扶清可惜道:“帕子上的血迹我洗不干净,送你一条新的可好?”

    戈玉扬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个:“举手之劳,你不必在意。”

    二人性子都不错,搭上话没多久,就亲亲密密同坐在一张桌前,秦扶清让他看自己正在看的书,就书中的内容讨论起来,一直到章教官来班里,戈玉扬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章克羽一眼看见秦扶清,轻哼一声,却没有说什么,敲敲戒尺,开始上课。

    他最近在讲《礼记》,“君命,大夫与士肆。在官言官,在府言府,在库言库,在朝言朝,朝言不及犬马。辍朝而顾,不有异事,必有异虑,顾辍朝而顾,君子谓之‘固’。在朝言礼,问礼,对于礼。”

    “昨日我已经让你们背诵此文,可都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