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想如厕。”小胖脸都涨红了。
娄雨贤挥手,“去吧。”
不讲课时,他又变成了那副话语寡淡的模样。
秦石头挠挠头,眼看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夫子居然就教他们认识一个天字,讲的那么一堆,在他看来肯定不能说全是废话,他听得认真,知道夫子是在追溯本源,从一个字引申出多角度的教学……
但这真的合理吗?
就像是一个小学生请教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你给他掰扯出一堆奥数然后再回归加减法一样,除了让小孩子两眼一抹黑,觉得夫子废话真多以外,没有别的任何用处。
小胖很快就回来了,娄雨贤等他坐好,又继续开讲。
接着,班里的学生接二连三要去茅厕,娄雨贤也都一一同意,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孩子们最会欺软怕硬,很快就拿捏住娄雨贤的性格。
这个娄夫子,不是什么严肃的人,反倒是十分体贴,这样一来,孩子们开始蹬鼻子上脸,一会儿把木片掉到地上再去捡,一会儿放空思绪两眼呆呆看向房梁。
娄雨贤也意识到情况正在向他平日教学那样发展,他这人,向来不会教什么学生,只知道一股脑把自己懂得的东西告诉学生,又不爱发脾气,久而久之,学生们就不怕他。
他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也许是心急,娄雨贤加快了速度,待到下早学时,他教学生们三个字。
娄雨贤擦擦汗道:“上午就先学到这里,你们轮流上前认字,学会的才能回家。”
孩子们便排队上前,今天学“天人上”三个字,都十分简单,每个人都顺利完成检查,然后撒欢地四散跑开。
秦石头也中规中矩完成检查,并没有急着出风头,他还没摸清娄夫子的性格,不敢妄然出手,怕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