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道长认真道:“上次贫道和蔡大人说的那些话,大人可是未曾放在心上?大人如果只是敷衍贫道,依我看,这道观也不需给我建了,贫道自该继续云游四海。”
蔡飞眉眼一下子锐利起来,紧紧盯着玄鹤道长:“道长是想离开?为何?可是我招待不周?”
玄鹤摇头,“太守大人盛情款待,贫道感激不尽,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那道长为何要走?”
“贫道来此,是想谋一场扶龙的造化,大人志不在此,又何必留我?”
蔡飞对他所言十分不满。
“玄鹤道长,为何说本大人没有成龙之志?”
“若大人有此志向,为何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只为讨本道欢心呢?”玄鹤一拂袖子,皱眉叹道:“贫道亲眼所见,在紧要关头,大人行如此荒唐之事,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蔡飞闻言十分不解,当初说要给玄鹤修道观时,他分明也很高兴啊。
可为何现在又这般作态?
玄鹤却陈言道:“贫道当初以为大人只是要修一座小道观,没成想竟是这么大的道观,要动用几千百姓。眼看着就要过冬了,大人如此对待百姓,民心不稳,又如何从龙?”
蔡飞此人刚愎自用,从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像他这样的武夫,身居高位,至少门下有几个谋士。
太守府中也有谋士,可那些谋士并不得重用,也得不到蔡飞的信任。
毕竟哪有正经科举出身的谋士愿意给一个武将做参谋,教他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