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抛头露面,和男人一样出诗集参加诗会,这何尝不是一种道德败坏呢?
什么时候女人能和男人一样了,这叫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呢?
樊大通肆无忌惮地在众关门弟子面前讲着自己的想法,今日女子们敢出门参加诗会,明日就会有更多的女子效仿,谁知道过一段时间后,女人们会不会不老实在家里相夫教子,都想着往外面跑呢。
那还要男人做什么?
弟子们都已经娶过妻了,三妻四妾更是常有之事。在广德府,想谋个侍妾通房回家有多简单呢,只需露出读书人的身份即可。
侍妾们生的孩子可以放在正牌夫人膝下养着,好好读书,长大了考取功名,连带着生母和舅家都能跟着沾光。
许多普通人家巴不得把自家清白女子嫁给书生,哪怕是做妾。
樊大通今年都五十七了,府中还有十一二个小妾,他声明盛时,府中单侍妾通房都有一二十个。
侍妾不值钱,士大夫在宴会上玩笑间交换侍妾的事情更是常有。
他如今年迈,身体大不如前,便把侍妾发卖送人了些。
樊大通想不明白,身为女人,只要在家中相夫教子,老老实实伺候男人不就行了吗?抛头露面,好像娼妓一样,这也叫有品德?
更何况,陈蓉她们这些女讲师,是以君子自称的。
叫什么女君,这不是给读书人脸上抹黑吗?
樊大通早就看不惯这种风气,如今趁机发泄出来,正中他意。
酒菜正酣,樊大通喝的晕晕乎乎,有个弟子对他道:“老师,我听闻您第十三个儿子与一位姓丁的女子定下婚约,那位丁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