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胃里啥都没了,晕胀的大脑才勉强找回一丝神志。
长耳“呃呃”地叫着,显然也十分不适应。
船舱里人横七竖八地躺着,连坐起的劲头都没了,秦扶清勉强从包袱里找出一把豆饲料,喂给长耳。
那船家收了船桨,两手撑着船,遮住光亮,呵呵笑道:“接下来咱们还要共处两日呢,鄙人张胜,在这儿划船都有十几载了,你们尽管放心,包给你们平安送到宣城!”
“你,你这人……”布衣书生八成没说过什么脏话,指着张胜的手都在抖,嘴唇也在发颤,愣是没骂出来。
张胜又哈哈大笑,跨进来把布衣书生的手握住,顺势帮他收回去,又撸一把驴耳朵,亲昵问道:“你和这小少爷认识啊?”
布衣书生憋屈道:“不认识!”
“不认得你怎么知道他叫孙楚声?”
“下里巴人!”
“你们都是下里巴的人?老乡?”
秦扶清没忍住,被这年轻船家给逗笑出了声音。
瞧瞧,这就是超绝钝感力。都挨骂了还能跟人家聊的有来有回呢。
“船家,船不用管吗?”
“不用,这条路我熟的很,闭着眼都能走。一会儿到前面我就下网捕鱼给你们吃,你们刚吐完,鱼儿吃的正兴,估计你们也不想吃这附近的鱼吧?”
秦扶清眼角含笑道:“那就好,你误会了,我们并不认识,我姓秦,名叫秦扶清,这是我的随从,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