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我不过是给他家一个机会。若向家真如先生所说那般与世无争,先前也不会搞出一封信来非要拜先生为师了。我做与不做,他们本就身在局中。”
说到这件事,孟先生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们要做的事九死一生,向家不过谋个前程而已,跟雍王扯在一起,实在太危险,“这也罢了,可你就那么一声不吭将官银放入向家,也太儿戏了些。若不是向家见机得快,只怕就要惹下满门倾覆之灾了!”
雍王当然不是准备真的栽赃向家,否则,他也不会在留下官银后,还特意跑去向家三娘子院中扔石子和纸条给她提醒了。
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雍王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向家有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和由此而来的格外关注。
因此,先前对孟先生他也瞒下了此事。
此刻听孟先生提起,他咳了一声,只好将故意露出行踪让苏家下人看到自己的事,说成另一番模样。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翻墙时意外被苏家下人看到,这才让郑卓然迅速就找上门了。”
言下之意,若是按照他先前的计划,官兵怎么也要一两日才会搜到城南那头。有了这一两日的功夫,向家怎么也能将银子藏好了。
“王爷一向心思缜密,这可不像您会犯的错。”孟先生有些狐疑地看了雍王一眼。
不过他却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已经说到头了,他们虽为宾主,但相处也有分寸,孟先生逐渐缓和了脸色,转移了话题。
“罢了,若不是今日向家闹了这么一出,牵扯了郑卓然的注意,您也没有机会趁机调戏马家大娘子掩饰下伤口。”
听孟先生提起,雍王像是这才想起跪在院子门口的马家父女似的。
他今日之所以当街调戏马家大娘子并故意激怒她,就是为了让她失去理智,做出过激的动作。
果然,马家大娘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当即就拔下头上的钗子向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