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帅司更是为了方才自己立场的不坚定,露出些许愧疚之色来。
好好的贼人不去抓,跑来查什么向家做什么,这真是失心疯了,向家怎么可能跟官银失窃一案有关!
苏大老爷则是一脸惨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失声叫嚷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看得真真切切的吗?”
他上前一脚踹到管事身上。
苏家管事闻言也傻了眼,他眼神闪烁,忙跪下再次指天发誓起来,“小的明明是看见了啊!许是,许是贼人又跑了呢?”
汪帅司闻言脸色一沉,都到这份上了,苏家还敢胡乱攀污,他指着苏大老爷呵斥道:“你一直咬着向家不放,到底意欲何为!”
他一指管事,“照这下人所说,贼人翻墙进来是寅初也就罢了,他再次折回之时,已是卯初,那时天光早已大亮,正是各家仆妇起床当差的时候。”
“若有贼人从这儿出去,这么个生面孔,那许多人能看不见?为何除了你苏家,再无一家出来举报的?莫非他们也都包庇窝藏了贼人不成!”
苏大老爷目光闪烁,他可不敢这么说,那岂不是把青州的大户人家都给得罪光了。不过,他还是心有不甘,“或是那贼人奸猾,在寅初到卯初这段时间跑的也未可知。”
此话一出,便是郑卓然都摇了摇头。
若是贼人只在向家待了一个时辰不到,他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翻墙进来?那时又没有追兵,直接从容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岂不更好?
反而翻墙进入向家的风险实在太大,被人发现的可能在七层以上,除非向家里有什么他不得不见之人、不得不做之事!
那就意味着,向家有与他通联之人……
郑卓然的目光在向老太太、向夫人和向家三个小娘子的面上依次扫过,片刻,他就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猜测。
确实,如今的向家一门孤儿寡母,实在没有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必要通联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