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福恰巧知道个靠做旧法子吃饭的人。
只不过,因着会这门手艺的通常都是做些伪造古书、古画放出去骗人等见不得光的活计,没有熟人引荐,别说答应接活了,通常是连人都见不着的。
见田小福行事油滑机变,他想方设法央了中间人帮忙,才叫那人这才勉强答应下来。收了五两银子的定银,只说了句七日后准时交货,便“砰”一声将田小福关在门外。
向晚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信笺。
泛黄的纸张、发沉的墨迹、深刻的折痕,还有那虽精心保存但依旧有些磨损了的信封边缘,无一不再诉说着这封信已经度过的漫长岁月。
她嘴角翘起,祖父说的对,果然高手在民间。不贵,一点儿都不贵,这手艺是值得五两的要价。
向晚仔细将信沿着折痕又折了回去,塞入信封中,随后拿起信封扬了扬,欢喜道:“走,咱们去找大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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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星被向晚打发人从书院急急叫了回来,他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什么事你赶紧的!夫子中途只给了两刻钟的休息时间,若我又被抓了包,这个月的月考就别想指望了!”
向晚一听就知道他又是偷跑的,于是白他一眼,你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请个假吗?
向星毫不客气地白了回去。你懂得什么,像他这样的差生,寻常哪里敢往夫子们跟前凑,还告假呢,这不是找死吗?
她向来都是先生眼里的宠儿,看着便宜兄长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向晚泄了气,直接将信拍他怀里。
向星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汗,接过一看,突然变得目瞪口呆。
他赶紧将双手往衣摆上用力蹭了几下,这才将信捧在手里,结结巴巴道:“咱、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封信了?还有,祖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和朱南朱老学士相交莫逆了?”
“这信是我刚刚翻书时,不小心从藏书阁一本旧书中掉出来的!我想着事关重大,这才将你叫了回来。”向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