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诸位笑话,前几日朝廷打了胜仗,在下半夜闻讯,激动地泪染衣襟,夜不能寐,干脆披衣而起,赋诗一首。”
那位李兄提起前几日夜里的景象,很是志得意满,也不知是在骄傲朝廷打了胜仗,还是在骄傲自己的大作,只听他当场吟诵起来,“啊,边塞烽烟起……”
“好诗好诗……”众书生纷纷赞扬。
向晚掏了掏耳朵,没想到今日这耳福还挺好,她将空杯子递给向寿儿,“再替你家娘子我沏杯茶来。”
半个时辰后,听了满耳朵的各路小道消息,心满意足的向晚终于决定起来走走。
谁知她刚直起身子,就见鹤龄一脸喜色地小跑进来,“姑娘,王爷来了。”
向晚动作一顿,贺妈妈却蹙了眉道:“哪个王爷?”
鹤龄闻言奇怪地看她一眼,先帝当初即位时大杀四方,这大周朝的王爷除了几个老得走不动路的老王爷,就只雍王和景王那个毛孩子。
“咱们跟景王可没交情,来的当然是雍王啰。”鹤龄是个惯爱以貌取人的,提起雍王,又开心起来。
跟景王没有交情,难不成跟雍王就有交情?小丫头不懂事,贺妈妈越发气闷了。
虽说她如今大致知道,曾经陷害朱家的凶手大概率并非是先太子,可她对着那个成日里打扮的花蝴蝶一般的雍王还是喜欢不起来。
他时不时往三娘子跟前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哼,姜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更何况,这雍王的名声都烂大街了。
照贺妈妈看来,三娘子今后要说人家,那她们家小少爷才是良配!
何牧之人品端方、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更不用说老爷、太太都是性子和善好相处的,几个姑姐本分不多事,这样的人家,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