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个丫鬟,也不该被人肆意凌辱,甚至暗害了性命!何牧之紧紧攥起手掌,既然没人替她出头,就让他来出这个头!
阿姊,牧之因此放过了秦家,这么多年,牧之无能,始终也没有查出当年你被害的真相,你对牧之感到失望了吧?
向晚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看向何牧之的目光中写满了与有荣焉的骄傲,牧之,你长大了,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阿姊为你骄傲。
三妹妹说什么呢,这些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什么棋子,难道这丫鬟是被人害死的?向早咕噜噜摇着头,她在说什么呢,人都死了,不是被害死的还能是怎么死的?
向早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向晚,三妹妹今日十分奇怪,她这老母亲般慈爱的目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功夫,秦玉威硬是被何穆之压着打完了板子,一脸心疼担忧的秦宗和哭得梨花带雨的秦玉娇立马扑了上去,不由分说让人抬着秦玉威下去就医。
不行,他还不能走!他走了还怎么找他的“小仙女儿”!
只可惜秦玉威动弹不得,被人放在门板上抬了下去。他习惯性地将一腔怒气全撒在一脸木然走在身侧的吴氏身上,伸手就给了吴氏一个耳光,“爷这样你很高兴是不是?”
见状秦玉娇这个姑姐不仅不帮着劝和,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搞得秦玉威更不待见吴氏了。
吴氏敢怒不敢言,只伸手捂着脸,忍辱负重跟在秦家三人后面,藏起了眼中深深的怨愤之色。
秦玉娇毕竟还记得自己是郑家宗妇,再如何担心弟弟,可这边的事还没处置完毕,她也只得搽干了眼泪,转身回来。
她毫不掩饰看向何牧之的愤恨目光,从今天开始,她秦玉娇最讨厌的人家,就从向家变成何家了!若是不将这姓何的整到身败名裂,如同朱家一样的下场,她就不姓秦!
何牧之没有理会一介妇人,他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端肃,对如今的结果感到满意,虽说不能偿命,这就当是对秦玉威肆意玩弄鹊儿的惩罚了。
与此同时,魏嘉也没有闲着,凶手能轻易制服鹊儿,多半力气不小,他打算先从男宾和仆从们查起,让人检查了在场男子的手和胳膊、脖颈,这些暴露在外,容易被抓伤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不远处郑卓然的书房外面找到一个小厮,小厮左手缠着绷带,谎称是自己昨日当差时裁纸不小心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