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然已经彻底把控了皇城司和禁军,若是长春侯府想要对他不利,岂不是太容易了些?
郑家父子,也到了该敲打敲打的时候。
“是。”
见姜润的神色不容转圜,郑卓然低头应是。
也罢,他终究是累了,看在张良玉鞍前马后地安排着皇城司互送姜润回宫,何牧之和霜降簇拥在四周,郑卓然只觉朝堂已经被奸佞把持,彻底没救了!
众人依次走过,唯余郑卓然还跪在地上无人理会,他的双手紧紧抠进泥土,面色发狠,他倒要看看,没有了他郑卓然的忠心耿耿,姜润又怎么能坐稳这大周江山!
……
接到霜降几人平安归来的消息,向晚总算是松了口气,说起来,这次她能迅速破了郑卓然的局,还要感谢一个人,那便是苏家五娘子苏芳。
那日她从城门过,却被守城的副官拦了下来。一看,才发现那人是原来青州城的马知府。
马知府因为贪污之事被当时的帅司汪大人给撸了,凭借着些关系,又重新混上一个从九品的官职,辗转到了京城任了城门守备。
就是苏芳特意给向晚报的信,向晚这才知道,黄子衿将苏荷和苏苹的死都算到了自己头上,势要弄死自己给两人报仇。
她偷听到那日向晚和郑美贻的谈话,便联合郑卓然,做了这场局。
向晚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可怜还是可叹,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回吧。”
“是。”贺妈妈恭敬跟在身后。
距离郑卓然在皇觉寺布局那日,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前线的大军却像平地蒸发般失去了消息,再无一星半点儿战报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