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郭太后,郑美贻也不逞多让,她端容跪在地上,打起了苦情牌。
“至于郭二公子,我长春侯府愿意尽心补偿,”郑美贻爱爱痛哭,目光悲切地恳求姜润,“妾嫁给皇上十年有余,还从未求皇上什么事,这回就当是妾求您……”
违逆先帝是为不孝,出尔反尔是为不义,怎么选,都是两难。
看着这两张为了替各自娘家争权夺利的丑恶嘴脸,姜润双手紧紧攥起。
难道就没有办法绕开郭家了吗?
这些年,西路军并像安国公想象地那么容易拿捏。
那只铁军劲旅是向老元帅一手打造起来的,特别是中下层军官,多半都是家乡深受胡人饶边之苦的寒门出身。
虽说口头不敢违抗,可心中并不认可安国公与胡人眉来眼去的做派。
因此经营西北多年,安国公其实依旧没能将西路军吃进去,如今郭太好声势浩大来求联姻,这是看到了通过联姻掌控向家的机会?
若是让郭家得计,不仅是往自己面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真简单,联想到安国公频繁联络北军的举动,姜润额上青筋凸起,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可是,郭太后稳稳坐着,甚至还喝上了茶,大有他不答应,就不走了的架势。
而郑氏的那些话,虽说也事出有因,但在跋扈的郭太后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郭家这是明晃晃在逼迫他,真的以为他姜润是个傀儡,是板上鱼肉了吗?
呵,只要向家倒戈,那还真有可能。
一时间,姜润目光猩红,无比后悔当初将向家当做安抚长春侯府诱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