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声音闲闲响起,一双眼却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猎豹般牢牢盯在郑美贻脸上,把所有的不怀好意都还报给她。
“不!”
听说要审孙尚宫,郑美贻拼命拦在孙尚宫面前,到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在意孙尚宫,而是郑美贻清楚地知道慎刑司几百种酷刑,进去了哪有不吐口的?
她从前没少借助慎刑司达成各种各样的目的,直到今日这个招数却用到了自己身上,郑美贻才知其中的可怕和痛苦。
“皇后,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姜润看向郑美贻的眼神寒冷如冰。
解释?如何解释?
说当初她生产时,为保万无一失,就给专程养在自己身边的王嫔下了催产药。
事后,也的确像太医判断的那样,她腹中的是个公主,而王嫔产下的却是男胎。
抱着大皇子的那一刻,郑美贻只觉无比满足,如今嫡长子在手,她的地位、皇上的地位总算是稳固了。
可谁知也正是因为如此,大皇子并非足月而生,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这些年为了养大他,郑美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神,也常常被郭氏一党抓住诟病。
可这些话,她都不能说。
否则岂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故意抢夺了嫔妃的皇子?
看着面如死灰的孙嬷嬷被拖出去,郑美贻颓然跌坐在地。
见状,王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扑上去一把抢过大皇子,只是大皇子一向怕生,吓得瑟瑟发抖,拼命踢打王嫔,喘得几了,差点儿晕死过去。
姜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