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福点头,“应该是,他还说他们少东家过两天就会来镇上,到时候请我赏脸一起喝酒。”
老五爷觉得奇怪,“听说杏林堂的生意在平阳府做的很大,少东家怎么这么看得起咱们?还要亲自请你喝酒?”
苏然也觉得奇怪,不过他们对杏林堂都不了解,也琢磨不出来个啥,便对众人道:“回头我问问谢大夫,看看他知不知道啥内情。”
众人点头,世道乱,人心杂,他们现在的处境,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沈永福又说了些有关镇上其他商户和南梁村的事,南梁村跟桥上村不同,桥上村是大家都很穷,南梁村是有的人富得油流,有的人穷得掉渣。
比如梁宏义,他既是南梁村的村长,也是坐拥几百亩地的地主老财,还有个书读的不错的儿子,和在军营里当官的亲戚,故而自视甚高,对沈永福当里正很不服气。
听说还在村里公开叫嚣不许南梁村的人报名参加保甲军,结果今天就属南梁村的报名最多。
老五爷嗤笑道:“梁宏义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呢,人人都要敬他三分,现在这世道,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管他啥村长地主的,他又不给人家饭吃!”
“所以只要咱们有足够的粮食,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会死心塌跟着咱们干!”苏然笑着道:“更何况咱们还给发工钱,不对,他们这不能算工钱,应该算饷银!”
沈永福有些傲娇地往下压了压手,“低调低调,咱们又不是衙门,发啥饷银,再说衙门现在只怕都发不出来饷银喽。”
众人哄笑,就朱温那猪脑子,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沈大牛兴冲冲跑进来,告诉众人,“那个火炕可热了,躺上去还出汗呢,你们快去看看吧。”
众人不由都起身去了后院,里正所是两进的临街院子,前院临街,用作办公,后院安静,用来住人。
但是沈永福不打算带家眷来镇上,苏然就让把后院收拾了一番,在屋里盘上火炕,这样一个屋能住十个人,再加上原本保甲卫的房子,能够安置一百个保甲军。
剩下的四百人带回去,村里留一百,李家村留一百,还有二百安置在桥下村腾空的房子里,住宿和巡防的问题就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