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来得早。
宋瑛对着空了哈口气,呼出了白烟,耳朵听着宋时鹤的话,“北关传来战报,章俞次子死在了战场上,越少知病症缠身无法行走。至于西月那边,依旧与大将军僵持着,这里面最为得意的倒是越国。”
宋瑛看着室外轻轻落下的细雪,“我最讨厌越国了,跟温峻一样贱得要死。”
宋时鹤笑了笑,“他如今还在关着,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过陛下还未下旨如何处置。另外,宁王殿下倒是挺安静的,有人悄悄去见过他,看样子是希望他能出面。”
宋瑛指尖拨了拨桌上的小水缸,鱼儿受惊四处游摆冲撞。
“越少宁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他也在等……”
宋时鹤蹙眉:“温峻只说了越少知的事,却不说越少宁的……陛下似也不追问。”
“他能说什么,他们都是分开行事的。越少宁太过谨慎,除非是越少知的供词才足以置越少宁人头落地的地步……”
越少知应是想着在利用完越少宁后再自行处置,可惜中途多了她宋瑛这个变数,他应是为了让她不好过,把越少宁留给了她来对付。
宋瑛撇撇嘴,当真胸襟狭隘。
听见脚步声,二人朝外看去,是荣叔来了。
“郡主,宫里来人了,陛下想见您。”
宋瑛戳了戳水面上的鱼儿,对发儿道:“更衣。”
宋时鹤不便留着,自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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