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实点了点头,示意红霖有话便说。
红霖再次吐了一口浊气,看着身旁这个新交的织命师朋友,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程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信命吗?”
“为什么?”
“因为......我的命太好了。”
“?”
过分了朋友,怎么第一刀就给我来个暴击呢?
红霖似乎不那么紧张了,她仰倒在草地上,看着头顶高处的葱郁树冠,说出了她自己的故事。
“我说的命好,其实指的是运气。
我原本命并不好,至少在小时候,可以说是非常差。
我从降生的那一刻起便患有无法逆转的异型早衰症,你能想象吗,当我12岁的时候,脸上的皱纹便比我82岁的祖奶奶都多,但头发却比她更稀疏。
所有医生都断言我活不过15岁,但在我14岁生日的那一天,我家的隔壁来了一位生物学的教授。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他不是一位教授,而是一位在私下做违法生物实验的黑市贩子,但他确实用那匪夷所思的生物实验吊住了我的命,尽管我变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培养皿里插着管子毫无尊严的废人,但我确实活下来了,活过了15岁。
好在我家里还算富裕,爸妈挣钱维持着实验,不至于让我死在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