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才走后,祁燕抱着祁子娟,连同祁老太太祖孙三个哭成了一团。
“可怜的孩子呦,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祁老太太抹着眼泪,十年前祁燕被休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遭全村人笑话。
如今又被这个狗男人找上门来要孩子,怎么就是没点安生日子让人过呢。
邓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与其哭哭啼啼,不如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怎么对付那种男人。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年代的女人,自小就被灌输依附男人而活的思想。像她们这种没有男人的女子,生活本就不容易,金巧巧好歹是有三个儿子,还有一个支持的娘家,否则也不容她这样撒泼。
还是祁子东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安慰说:“小姑,阿奶,别哭了,有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害娟子小妹的。”
这时候祁子西带着顾家三兄弟回来了。
几人也顾不上哭,立刻凑了上去。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李郎中如何说?”
祁子西说:“其它地方都是外伤,就是手腕扭伤,得好些日子不能拿东西了。”
顾海脸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嘴角还敷了点黑绿黑绿的草药。右手无力的搭着,手腕处肿得跟馒头似的。
“李郎中说今日拿些雪块敷在肿的地方,明日就能好些了。”顾湖很为弟弟感到骄傲,大男人怎能眼看女子被欺负袖手旁观。他弟弟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魄力,从前倒是他小瞧了,为了救人受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顾海见大伙都这么关心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事儿,让大家担心了。”
他的脸颊又红又肿,笑起来眼睛连缝儿都快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