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驴家也养了两只羊。
一公一母。
一个月前母羊下了三只小羊崽,但是都没能活下来。
羊奶还是有的,一天能产个三四斤。
卢氏都会用小碗装起来,分给一家人喝。
装羊奶的碗是普通的粗瓷碗,但是她这个碗被她烧过,底部有些焦黄,在碗身突起的疙瘩上面碗边的位置有一个豁口。
卢氏记得很清楚,这个豁口还是她家大驴把牙磕上头,碰出的一个口子。
原先大伙怎么说曹寡妇都没有反应,卢氏说她偷羊奶的时候,她却猛的抬起头来。先是看了一眼卢氏,后又望了眼陈大驴他爹陈松山,目光满是怨恨。
陈松山心虚的别过脸去,并不打算说什么。
里正揉了揉脑袋,一开始是齐老汉的羊被偷了,后来祁金氏的鱼被偷了,这会子怎么又冒出来陈家的羊奶也被人偷了。
他摆了摆手,“陈卢氏,你家的羊奶稍后先议。咱们一桩一桩解决,这碗羊奶是陈家的,那齐老汉家的羊便不是曹氏偷的,真正的贼人还未找出来。”
“这……”
村民们小声议论。
“嘿,还真不是曹寡妇偷的?”
“是不是她偷的羊有啥区别,她不是还是偷了陈卢氏的羊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