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出公差去了,魏氏又恰好出门,府里的主子唯有沈庇则夫妻俩。
沈庇则在书房听到仆从来报姑娘回府,停住了笔。
又听到桌前的人说姑娘吩咐不给姑爷进府,沈庇则猜想夫妻俩应是起了矛盾,故而妹妹才会一时意气回了府。
沈澪绛刚进了以前的闺房,便见他来了。
“哥哥。”她撑起微笑问好。
纵然她装出安然无恙的模样,可沈庇则一踏进门便发现了她眼下用脂粉也遮不住的乌青和眼里的疲惫。
视线落在她唇上涂了淡淡口脂却显得异常明显的黑色血痂上,他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沈澪绛怔了一下,才回过神他问的是什么,接着便见她轻轻笑了一下,“不小心磕着了。”
沈庇则显然不信,又思及方才仆从的话,便道:“他打你了?”
沈澪绛僵住。
昨夜那样算打吗?
她沉默思索了一会儿,才垂眸摇了摇首:“没有。”
他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的打她,可却是实实在在的伤害了她,让她如今遍体鳞伤,心像被划拉开了一大个口子,灌风不止,吹得凉透。
她眼中的哀伤没逃过沈庇则的眼。
新婚阶段跑回娘家,还将丈夫拒之门外,自家妹妹向来不是这般恣意妄为的人,虽说没有打她,但想来两人矛盾也必定不轻,否则怎会严重到她不顾一切地跑回娘家?定是那小子做了什么伤害阿绛的事,沈庇则眼中冷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