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观她状似羞赧的低首浅笑,又见魏玄戈话里话外无不是对她的珍爱,夫妻俩含情脉脉的恩爱模样一时令旁人羡煞。
有男人的地方便有酒,其间有不少人劝酒,魏玄戈皆摆手拒之。
席间有曾与他一块饮过酒,领略过他酒量的官员疑惑,“怪也,将军今日怎地连连拒酒,倒不像您往日的作风。”
沈澪绛也有些莫名,身边这人一向极能饮酒,如今却滴酒不沾。
魏玄戈察觉到她疑惑的眼神,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住她的,轻轻摩挲,“身有旧疾,御医嘱咐了切莫沾酒。”
征战沙场的武将哪有几个身上没伤的?大多是内伤频多,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真以为他是身患旧疾不便饮酒,便纷纷嘱咐他多注意身子。
满桌皆对他的话半信不疑,唯有沈澪绛,越听越迷惑。
作为日夜相伴的枕边人,他从未与自己提起过不能碰酒,就连上回……
她刹那间滞住,突然明白了什么。
“将军酒量这般好,以后不能再饮酒,倒是可惜……”
魏玄戈迎上她不可置信地目光,十指扣住她的手,豁然一笑:“不可惜。”
为了她,不可惜。
只要是为了她,他都不觉得可惜,并且甘之如饴。
他愿意用一辈子来赎上次犯下的罪。
沈澪绛忽然感觉一阵鼻酸。那么爱饮酒的人宁愿为她舍弃长久以来的喜好,心非木石,她怎么可能没有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