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笑着摇了摇头。
“小友不必安慰老夫，这些虚名老夫早已看开，是第一人如何？不是第一人又如何？须知吾辈修真之人，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说着，他指了指头顶，王铁柱仰头看去，虽然只看到了千妙坊的屋顶，但王铁柱明白，他的意思是指众生万物头上的那片天，那轮大道。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都是虚妄，只可惜老夫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早已被这些俗物所累，断了大道机缘不说。
还把自己弄到这种境地，你还年轻，资质绝佳，一定要谨记这一点，切不可重蹈老夫覆辙……”
望着一副沧桑之感的丹阳子，王铁柱有些失神。
“前辈……”
这时，丹阳子突然一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再等下去，外面的那些修士怕是要把老夫的铺子拆了，这些灵草你拿上，货款老夫自会在丹药的盈利中扣除。”
说着，他取出两个乾坤袋抛给了王铁柱，随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纳灵兽。
“对了，还有这个憨货，也一并送给你了。”
王铁柱面色一变，连连拒绝，“这怎么合适呢！这只灵兽已经陪伴前辈许久，小子怎能横刀夺爱呢！”
没想到，丹阳子自顾自地把纳灵兽重新塞回了之前装它的袋子里，扔向了王铁柱，吓得他连忙接住。
“老夫早已发誓，此生不再炼丹，它跟在老夫身边，远不如跟着你有用，希望你能善待它，毕竟纳灵兽一族，只剩下它一只了……”
半晌。
走在城东坊市外的街道上，王铁柱望着依旧拥挤的人流，回想起丹阳子前辈临离开时告诉自己的话，不觉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