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冷嗤道:“都是一家人,舒秀才不是个东西,难道其他人就好了,他们家的姑娘都上不得台面,委屈我家衙内了!”

    周氏再度狠狠点头,极为认同徐嬷嬷的话。

    她道:“等得了确切的消息,就把那舒氏喊来,她只要愿意去找老爷退亲,我就帮她把她弟弟赎出来!”

    “这等人家,是不能沾!”

    “她要是不顾她弟弟的安危,非要嫁进来,我就以此跟老爷说,这等自私自利的女子,可不敢让她进我们方家的门儿!”

    县衙外。

    舒满仓带着状纸击鼓鸣冤。

    破烂的县衙门口,掉漆的登闻鼓被他敲得嘭嘭响,上面的灰尘扑簌簌地往下掉。

    守门的衙役连忙进去禀报方县令,方县令听闻有人击鼓鸣冤,因着县里的流言,倒是有几分猜测。

    一问衙役,知来人是舒满仓,他未来的亲家,眉头便深深地皱了起来。

    在他看来,舒满仓此举非常不明智。

    姚木匠是杨县丞的连襟,舒满仓是他未来的亲家,他的亲家状告杨县丞的连襟,让他和杨县丞如何处?

    杨县丞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一个外来的县令能在当地站稳脚跟,作为本地人的杨县丞起着重要的作用。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儿,官儿下面的草台班子,如县丞和主簿等品阶的官和吏,那都是在本地经营多年的,属于地头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