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是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将简玉领回家的。
“如果简玉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会考虑取消他下个月冬令营的资格。”班主任的目光从镜片后锐利地透出，好像他对简玉的遭遇从不知情，“你家孩子成绩好是好，但也得学做人。成绩再好，品德不行也是致命的。”
十六岁的简玉身体已经抽条，还是像个小孩般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慎身后。
阴天的学校，连崭新的教学楼颜色都黯淡了不少。
走到学校的地下停车场，沈慎给简玉拉开后座的门，简玉不声不响地坐了进去。
沈慎没有合上车门，他半靠在车窗，眼睛注视着简玉。
沈慎头疼得要死：“沈知楚休学，你学会了打架。你们俩小孩是怎么了？”
简玉侧过身，本以为自己会被说教一顿，耳畔传来的话让他一怔：“知楚哥休学了？为什么？”
沈慎叹了口气，无奈道：“他说压力太大了。”
简玉绞紧了手。
沈知楚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
这么一想，他和沈知楚已经很久没有交流了。
——自找的，是他主动疏远沈知楚的。
“现在没有老师，你愿不愿意告诉爸爸，你打架的原因？”沈慎放柔了声音，“你和鹿祺从小就见过，鹿祺爷爷和我爸——就是你爷爷——还是老战友呢。你和他以前也挺要好的嘛，怎么突然就打架了呢？”
沈慎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