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室温已降至二十度,但由于剧烈运动,顾鹤川觉得体感的温度应该逼近四十。
虽说身心俱热,恨不得将身下的人由内之外的占为己有,顾鹤川依然注意着自己的动作,生怕压倒简玉的头发。
几个月没有修剪打理,简玉的头发长到了锁骨,正凌乱的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被漂白的发尾微微发黄得有些透明了,发丝末端与床单相接,像是调色盘上某种试色的过渡。
顾鹤川垂眼,简玉脸上的表情有些怔然,像是陷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顾鹤川也很混乱,情欲和困惑都有。三个小时前,顾钥发来的消息萦绕心头。
“你干嘛发我沈知楚家里的地址。”
为什么简玉身份证上的地址填的是沈知楚家?
飞行航行的那一个半小时,顾鹤川将目前已知的信息都整理了一遍。
即使他从未想追根寻底的探究简玉的过去,可发生的一切让顾鹤川越来越糊涂。他甚至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搞清一些必须知道的事,他将无法控制后续一切的发展。
况且,谁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和他前任保持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鹿净说,沈知楚和鹿祺是在大学时订婚的。
顾钥说,沈知楚是简玉的前任之一。
从他们有意无意的话语中,顾鹤川了解到过去的简玉冷淡,漠然,酒量很好。从歌唱比赛中途退赛,靠小成本的文艺片拿到影帝。
然后,在今年的夏天,简玉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