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八载?”一行笑问。

    “贵寺看门的小和尚声称他师父前往兴善寺闭门译经,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十年八载。”颜阙疑趁机告状。

    “离寺前,小僧吩咐勿用,若是颜公子登门,务必转告一声,小僧三两日便回。”一行浅语轻声,眼眸一转,盯上左顾右盼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小和尚。

    “哎呀,师父说三两日,弟子一时贪玩记错了呢。”眼看蒙混不过去,小和尚抓抓脑门,以懊恼的语气道。

    “回寺后,将为师的《大日经疏》多抄写几遍,便不会健忘了。”

    小和尚勿用的小脸皱成一团,颜阙疑对此非常满意。

    “吉时将至,令弟可准备妥当了?”一行问道。

    “不知藏得是否妥当。”颜阙疑据实回答。

    “成亲是喜事,干嘛藏起来呀?”小和尚趁势反击,“我和师父可是来送亲的。”

    “成亲是不可能成的!”颜阙疑的立场坚定不移。

    “颜公子还是将令弟请出来吧,再耽搁下去,怕是没有时间准备了。”一行的语气与态度似乎是不容置喙。

    “法师真的是来帮六郎的?”因为先前一行的不作为,颜阙疑不免怀疑,同时又觉得一行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颜公子这是不信任小僧?”

    颜阙疑与一行对视,败下阵来,走到墙角立着的柜子前,取下腰间钥匙,打开柜门,露出里面一只大花瓶。颜阙疑招呼躲在外面的阿禺,一起搬出大花瓶。

    六郎被从大花瓶里解救出来,捆成人肉粽子的模样,嘴里还塞着汗巾:“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