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言的离开,让容竞凡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她开始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担心剧情的走向,不用思考命运的归宿,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平时上上课划划水,有空就折腾一下吃的,研究新菜品,若是放长假,就可以去游山玩水。
春去秋来,三年平静的书院生活很快就在一日日的重复中到头了。
这三年,卫然春实在难以找到平衡她和容竞凡关系的斡旋之道,她们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有时候,她好像离她很近,近到她以为她能走进她的心里,可是有时候她又发现她离她很远,远到她听不懂她的话,看不懂她这个人。
在她们这个十几岁的年纪,最难抑制住自己的心,又很容易情潮涌动,喜欢二字,是不能藏在心里的,眼神,声音,脚步,全都会散发出爱慕的气息,哪怕是隐藏得很深很深的暗恋,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卫然春多少次忍不住想要向她剖析自己的一片真心,可是她每次的试探,都被容竞凡泼了冷水,她这才冷下心来接受现实,原来就算没有别人,容竞凡也不会接受她的这份感情。所以她告诉自己,只要能够呆在她身边,常常可以看到她,和她说说话,这样她就很开心了,至于更多的其他,她不再强求了。
离开书院的那天,卫然春带走了那棵花椒树,在她心里,这棵花椒树是只属于她和容竞凡的树,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饱含她的一片深情,而那花椒的滋味,就像她对她的感情一样浓烈。她要将这棵花椒树种在她寝房的窗户前,这样她每天都能看着它入睡,到梦里她就能和她相会了。
而容竞凡带着玉书回家的当天,也是她娘娶第九个夫郎回家的日子。
那一天,容竞凡的马车和九夫郎的轿子同时停在了容府的门口。容竞凡掀开马车的帘子正要下去,看到容府的大门口红橙黄绿一片彩站满了人,以为她们都是来迎接自己回家的,便带着玉书把路上买的一些礼物抱下了马车。
没想到人群都往对面的那顶红轿子看,容竞凡好奇,也去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只见她娘从那顶轿子里牵下来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而娘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大红。
容竞凡这才发现今天大家都穿得很喜庆,容府大门上也张了红灯结了彩带,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不是来迎接她回家,而是来喝她娘娶第九个小夫郎的喜酒的。
第一个注意到她回家的人是她的大爹,她的大爹本来正在勉强自己朝她娘和众位宾客挤出笑容,可是一看到她回来了,喜悦立马从心中散发出来了,他咧开嘴高声叫道:“小凡,你回来了,瞧我最近给你娘忙着张罗喜事,都忘了你今天要回家了。”
他的声音大的仿佛想搅乱这场喜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个声音转向了容竞凡,包括那个刚下轿子的新郎,他悄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好奇地打量未来的便宜女儿的模样。
容竞凡的目光与这个未来九爹的目光相遇,惊讶地发现他的模样竟然与周思言有九分相似,她怔了一会儿,耳边响起问候的声音,才清醒过来,恢复正常样子去跟身边的人讲话。
大爹看到女儿竟然像她那个花心的娘一样,见到了漂亮的男人眼珠子都不转了,心里涌起妒意,更加讨厌这个新来的夫郎了。
这个新来的夫郎姓薛名醉,是一个不入流的戏子,不过他人生得好看,魅惑女人很有功夫,才登台唱了几天戏,满城的女人都被他勾去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