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女压根就不听她的,直接就从她手里抢过了周思言。
“你可知,你半夜私闯我的住处是要受过的?”
容竞凡已经看清她虚伪的真面目,才不会听她这一套,“那你强迫你的学生做这种事又怎么算?看看把这件事捅出去是罚我还是罚你!”
“我与他是你情我愿,谈何强迫,难道他今晚来这是我绑他来的不成?不信你问他,是我逼的他,还是他自愿的?”
沈夫女料定周思言不敢说实话,两人皆看向周思言,果然周思言低下头默不作声。
周思言垂下头,泪珠凝在睫毛上,心也如死灰一般。逃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容竞凡救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他是见不得光的贱泥,把柄在沈夫女手上,他便只能任她践踏。
容竞凡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也不逼他,现在的主要矛盾是沈夫女,“夫女真是在说笑话,他的自愿难道不是被迫自愿吗?你当然可以不用亲自绑他来,但是你自可以用语言威胁他,他的把柄落在你手上,难道还敢不听你的话吗?”
“小丫头片子,你与我做对有什么好处呢?在这书院没人关心他是死是活,就连他的双亲也丝毫不在乎他,你有为什么要这般在意他呢?”
容竞凡并不是在意他,就算这个人不是周思言,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她这样做,是受她的人生观驱使,是在维护她心中的正义。
“不管是谁,你都不能这样对他!”
容竞凡抓住周思言的手,想要把他拽过来,沈夫女见状便与她拉扯起来。沈夫女年纪稍大一些,又有经验,与孩子们打斗起来是占上风的。混乱间,容竞凡扯着周思言摔倒在地上。
沈夫女俯身要将周思言拉起来,却被周思言捅了一刀。
容竞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周思言就拼尽全身力气,在沈夫女身上又接连狠扎了几刀。
沈夫女倒在容竞凡的身边,容竞凡这才看清扎在沈夫女腰间的刀竟然是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她身上的刀,却到了周思言手上。
周思言已经筋疲力尽了,因为那酒的缘故,他的脸变得红润起来,身子也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