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音颇耳熟,叫阿元听了听,顿时发现,这不就是逗儿尚书么。
果然一进去,阿元就见闵尚书正在众人恶寒的目光里,死死地拉着羞涩得不行的阿瑾的手,一脸慈爱,真是叫人不能直视。
“我说,这是个什么情况?”阿瑾还是很老实的,作为大嫂,阿元必须得拯救这倒霉弟弟于水火之中不是?此时笑眯眯地进来,见闵江急忙过来给自己请安,便笑道,“都是一家人,尚书大人何必这样客气?”见阿瑾松了一口气,躲在了阿容的身后,红着脸,一双眼睛不知往哪处看,就觉得很有意思。
听见秦国公主说一家人,尚书大人心里怎么就那么熨帖呢?
心里爽的尚书大人脸上一整,装模作样地说道,“礼不可废!”
“你还是废吧。”阿元干笑了一声,又给上头的祖父祖母请安,这才坐在了一旁笑问道,“阿柔为何没来?”她一边问一边就去看阿瑾的脸色,果然见这小子的眼睛里露出了盼望,就在心里哼哼了一声。
小子!装得再老成,这听见媳妇儿,也忍不住了吧?!
尚书大人也发现了,心里偷着乐,这才叹气道,“这孩子啊,她,她心里苦闷,竟病了。”
“为何病了?”阿瑾回来就是为了娶媳妇儿的,虽然没见过这位闵家小姐,不过一路听嫂子说,是个很好的姑娘,单身汉做久了的,大多都很在乎媳妇儿,此时听说闵家小姐病了,就心中焦急了起来,忍不住脱口问道。只是问了这个,见阿元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阿瑾的脸腾地就红了,再次往兄长的身后缩了缩,讷讷地说道,“病了,对身子不好,不好。”
尚书大人发出了高亢的笑声。
屋里的湛家人,捂着耳朵躲避这灌耳魔音,城阳伯夫人怀里的两个肥团子听到这笑声,爆发了激烈的哭声作为抗议!
尚书大人的笑声消停了,闵江偷偷覰了众人一眼,这才摇头晃脑地叹道,“这孩子啊,病的深沉……”见阿元嘴角一抽,他就继续叹道,“前儿与她那表姐有了争执,心中感伤姐妹之情,因此病了。”见阿瑾的脸上露出担忧的模样,闵江顿了顿,便与上头的湛家老太爷诚恳地说道,“外甥女儿教导不利,是我的错,只是阿柔的心还是好的,这些时候也书信劝过她表姐,到底她表姐执迷不悟。”
闵柔没有母亲教导,这是极大的硬伤,如今与她朝夕相处的宋月竟然私相授受,后脚就给三皇子去做妾,也连累闵柔的名声,不是湛家厚道,现在退亲谁都说不出什么。
闵柔到底是个有廉耻的人,宋月入了三皇子的府,后脚三皇子就被圈了,宋月如今侧妃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就跟送上门去的,就叫她心里也不自在。
“她是她,阿柔是阿柔,何必混为一谈?阿柔误了。”阿元就笑了笑,给了这逗儿尚书一个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