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帝将御书房侍奉的太监们赶走,二人单独一番畅谈,甚至可以说夏跃是在手把手的教朱由检如何当好皇帝、如何平衡文武关系、文官派别关系之后,‘小传胪’结束。
当晚,皇帝便定下了三鼎甲的名次。
夏跃当之无愧的状元,周延儒的姻亲吴伟业是榜眼,原本的榜眼则是探花。
跨马游街、琼林宴之类自不必赘述,其间崇祯帝还多次传召夏跃觐见,且君臣二人一待便是大半日,赐宴之类的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但落在旁人眼中,啧啧,皇帝对新科状元郎夏六首的偏爱满朝尽知、满朝哗然。
而这,也就自然也引起了某只大蜈蚣的关注。
转眼便到了新科进士分配的日子。
状元、榜眼、探花三鼎甲,按例都会入翰林院,成为清闲华贵的从六品修撰和正七品编修。这个差事除修史编书外,就是观政,学习各部衙门如何执政,学习内阁如何处理公文,甚至会被派到各地‘采风’,其目的是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们,做好从政的准备。然后等几年便可能外放地方为知府或直隶州的知州,或者充任乡、会试考官,或者各省提学等,总之从六七品一跃成为四品高官。
待外放一任满后,要么升任一省巡抚,要么由地方迁朝官,任六部侍郎。一般而言,这个过程短则三年、长则十年,因人而异。
但这些都是惯例,所谓惯例,便是让不讲规矩的崇祯帝用来打破的。
夏跃这新科状元按照惯例原本应该被授予从六品修撰,或者考虑六首难得,拔擢一级,授予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意思也就到了。
可夏跃可没打算在闲得蛋疼的翰林院里蹉跎几年时光,正好崇祯又不是个讲规矩的主儿,两人碰一块儿,朝中百官算是遇上了百年未有的奇事了。
翰林院侍读学士、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钦差巡阅辽东镇!
嚯!
朝堂沸腾。
从五品的侍读学士倒也还罢了,虽有些过,但还在大家接受范围之内,特别是翰林院清贵却无实权,除了翰林院内诸官不满,其他朝官们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