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曹光砚靠在墙边站了一会儿,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抬起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温水只能稍微缓解喉部的不适,主要是讲太多话,和过度疲惫。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三人群组的未读讯息又有一百多个。
但他没有时间看,视线停在那个133上,下一刻直接掐灭萤幕,他逼自己打起精神,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下班。
最後还是没选法医。
应该说曹光砚那时候有点赌气,他甚至有点埋怨蒲一永。
蒲一永摔下楼後,他在那段混乱不堪,充满愤怒与不解的时间里段里,曹光砚终於有一个体认。
原来他真的不是个好人。
可能他就是那麽自私薄凉,就是那麽现实。
无论出於什麽目的,好心也好,正义感也罢,这些难道值得你把自己置於险境吗?
他总归是要赚钱,要维持生活的。
当医生只是为了透过救人来达到这个目的,那就这样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在站牌下又等了一阵子才等到车,坐下的那一刻感觉全身都在哀鸣。
曹光砚身体不算多好,即便有聪明的脑袋,但体能却只能勉强支撑他目前的工作。
实习医生真的很惨,可怜的二十五岁,就算刚正式通过考试,进了医院还是菜鸡,还有得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