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着当完了乐子,这个小姑娘的价值也算是到头了。禾乃没多久就又被提起来,几个士兵押送走,夜里的凉风吹在身上,李府的灯光也渐渐看不见。禾乃耷拉着眼皮,两脚尖摇摇晃晃蹭在地面,一磨就是到天亮。
“喂,你先在这看住她,我去解个手先。”
“哎呦,我也去!”
“带我一个!”
有时候尿意这个东西,你不提我不提,忍忍也就过去。可一旦某个人张嘴,剩下的也就难熬了。士兵甲冷不丁一句话,顿时炸起三四句附和。队长看她就一个小姑娘,本身就没派几个人,统共七八个,四个要走,剩下四个顿时不乐意了。
“好家伙,你们都去了,这丫头怎么办?”
“你们几个不是还留着嘛。”
“你们就不能再忍忍?马上到了。”
“笨呐,就是因为快到了才要赶紧去解手。”
边上那个拐着腿的小兵拍了他一巴掌,顺嘴又把叼在牙尖的杂草吐了出去,连带半口唾沫。
“从子时被床里挖出来到现在,眼见天亮,想是快三个时辰了,衙门也该开门了。你以为把这h毛丫头送走,咱还能回去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