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从头晕目眩中清醒,甩了甩无力地胳膊。
等等!
他竟然没有被绑住?
华山立刻从床上翻身跳下,他真的能自由活动,房间门也没有落锁。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离开这里!他可以跑了!离那个婆娘越远越好!
华山大喜过望。衣柜中的衣服不知道被云梦收去哪里了,大抵对方并不打算让他蔽体。他草草捡了还剩在屋中的皱巴巴的衣袍,胡乱地往身上一穿。
外面天色昏暗,瓢泼大雨,即便如此,他也决心出去。大门正路他是不敢走了,就怕遇到云梦,便改道从后花园的矮篱笆上翻过去。
扑通一声,他也算摔了个结实,缓了半天才从地上软手软脚地爬起来。受难几日,他的状况确实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翻个才到腿根的矮墙就摔得五体投地吧?等他修养生息,必定杀回来把好好教训这个女人。
从杂草丛生的小径走了很远出去,雨势越来越大,宛若瀑布从天上降下,劈头盖脸地浇。华山裸露的脚腕也被草叶锋利地边缘割破许多伤口,有的甚至正在流血。他还有些体力不支,已经走不下去了。华山艰难地拖着身子走到一处柴房的屋檐下,打算躲躲雨再走,继续淋雨非得当场栽在这里不可。
柴房中却意外地推门出来一个人,对方一眼就看到躲在檐下的华山。
“你…”对方略有迟疑地开口,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和乞丐似的华山说话。
华山缩了缩,他也没想到这小木屋里有人,更担心对方驱赶他。他警惕地打量,这人穿着一身武当的道袍,看来是武当弟子,身后倒是没有背着剑匣,这让他安心一些。
武当拿着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面面相觑良久,武当叹口气,道:“你都湿透了,要不要和我回去换身干净衣服?”
这道长还挺好心。华山当即点头。他浑身又冷又湿,难受极了,正需要干燥的环境和衣物。
道长撑开伞,把伞沿让了让,好让他也躲在伞下。走着,道长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地方可去吗?”
他多说这一句话,熟悉感倍增。华山灵光乍现,这道长好像是之前来家中找人还要修窗户的那位,难怪会在这街坊遇到他,他不就是住在这里吗。华山一想起来,心里后知后觉地怕起来,虽然这家伙那天没有看到他,可是他也算认识了云梦和云梦的师姐,万一云梦或者师姐和他提起过自己怎么办?要是道长认出了自己,丢脸事小,告诉云梦他的下落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