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男生子非双性,家奴,渣贱狗血,攻有白月光。是我好早的一个脑洞,好久不写狗血了感觉有点生疏bushi
攻:关扬关先生受:关凡
他是在一次酒会作为附赠品被送出去的。关凡无数次回忆,都不可避免地心痛,然后抹干眼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丈夫的亲近。
这次不同。关凡再回忆起那时候,悲伤被取而代之,与之而来的是内心数不尽的兴奋和激动。他终于成为了一个鳏夫,关先生的爱人亦早已亡故,那他是否会有机会,再次得以近身服侍关先生呢?时至今日他已不敢再去奢求什么名分、疼爱,他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关先生,能偶尔与他说上几句话,那便足以成为他后半生的慰藉,他情愿为它付出一切。
他是有筹码的。死去的丈夫把丰厚的家产都做了遗产公证,全数留给了他和他的孩子。孩子才十岁,他想要离开这里,一切都还有机会。关先生会看得上这些东西吗?若是不够,他还可以竭尽全力去为关先生奉献他所拥有的一切,只要关先生愿意接受。
他再一次被拒绝了。
关凡怔怔地躺在床上,任由泪水簌簌地流。他们都以为他是在怀念死去的丈夫,只有他自己清楚,压上自己所有筹码还是得到一样的结果时的痛苦,究竟有多么难挨。
他不是头一次被拒绝了。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刚怀了孩子的自己。那时关先生的爱人还在,只是身体已经不好了。他被送去A国治疗,关先生急匆匆地在收拾行李,似乎是要去陪伴他。
他去的不巧,正赶上关先生心烦的时候。他拿着孕检报告哀求关先生,希望能允许他打掉这个孩子。他已经很脏了,生下孩子后,他将再没有可能再回到关先生身边。
关先生的眉头皱的很深,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孕检报告。忽而他又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纯粹而快乐。他扶起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关凡,看向关凡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种不真实,关凡确信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但他最擅长自我欺骗。
他竭力回应关先生最讨好的笑,他知道自己孕期身体不好,心情也常常狂躁易怒,没由来地就会大哭一场。甚至就在昨天,要面对自己怀孕的事实和向关先生解释的恐惧再次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跪在酒店的房间里,就那样狼狈地哭了一个小时。所以他很小心地化了妆,做出最卑微的姿态,希望能讨得关先生的欢心。
他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但他从小就是关家的家奴,他的身体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无论是当初被毫不犹豫地送了人,还是现在......
关凡的眼中泛着希冀,尽量保持着最乖巧的模样,乞求关先生的恩赐。
关先生终于停止了近乎痴狂的大笑,脸上却仍旧带着急切的表情,他把关凡扶在椅子上,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殊荣。关凡愣了愣,一种不安瞬间侵袭了他,他惶恐地收起笑容想要重新跪下来,万没有主子站着家奴坐着的道理,却被关先生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