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是从五年前开始的。陆青最初只是想找个炮友，拿着钱在一众特殊服务mb中挑拣。许柠却带着一腔孤勇的赤诚，自告奋勇地到了他面前。
陆青欣赏他这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但他讨厌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麻烦。许柠不是mb，更不是嗜痛爱好者。小朋友的孤勇总是不分场合，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大人的身份。然而彼时刚满十八的许柠是许氏集团万众瞩目的幼子，陆青再精脑上头，也知道什么人不该碰。
——事实上是陆青和他姐玩过，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去祸害她的弟弟。
但小屁孩似乎非同一般的执着，陆青被多次软磨硬泡，烦得很，又躲不掉。
像只苍蝇一样。陆青恶劣地想，“嗡嗡嗡”只会招人烦。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老祖宗世代流传的谚语不是毫无道理，没有执着打不败的人。
陆青在上了一次床之后意外地发现，单方面施暴一个完全感受不到快感的人，欣赏他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痛到无法呼吸仍旧心甘情愿展开身体的动作，哪怕是因为害怕而形成的短暂肌肉记忆……这一切的一切，若是摒弃道德方面因素，确实会比普通sm更刺激。
于是那点仅存的道德被快感冲没了。陆青开始乐此不疲地玩弄脆弱乖巧的少年。他一步步看着少年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一点点调教出自己心目中的完美情侣。在这场关系里不存在厌倦，只有永不磨灭的热爱。
他一直在尽力把握一个度，避免太过刺激导致脱离把控，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们的关系或许会停留于此，没人想过要改变什么。
“哥哥。”小心而试探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陆青的思考。他低下头看向许柠，示意他接着说。
“我是谁？”青年惴惴地捏着手指，眼睛垂下只看到自己挺立的鼻尖，模样看起来十足的不安。
谈不上性情大变，但也有好多地方不一样了。陆青盯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烦躁地踱步。从前许柠虽也会害怕他，但仅限于床上。在他们的日常生活里，许柠十分沉醉他的温柔。
他不知道许柠付出了多少才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为了不让他讨厌，许柠时刻克制自己对陌生的恐惧。他见到的许柠，从来都是从容而温顺的。而如今未加掩饰的许柠，自然会让他感到陌生。
青年还在等待他的答案，本就短的指甲几乎被他扣得见了血。
“不许再扣。”陆青呵斥：“手指分开。”